伪三生三世,轻微治愈救赎向,清水无差
(我杀lof排版...来来回回编辑的我快si了)
-
距离反而让我们更近
正文ON:
1.
“浩飞!”
“文哥!”俞浩飞向着周卫国招手,心中满是难以掩盖的激动和思念,“好久不见了,你之前回上海也不来找我。”
“我那时候经历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看着俞浩飞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,意识到那句对不起应该就在嘴馋了,周卫国突然觉得自己把天给聊崩了,“去你的,什么表情啊,我当时刚回来,这上海的街道都快忘了,你也不来找我,我凭什么找你。”
“行行行,我的错,先进屋吧,我爸等你呢!”俞浩飞把人往屋子里面拉。
“叔叔还记得我呢?”
“废话嘛这不是,我爸天天就念叨你呢。”
两个人打打闹闹,和小时候无异。
“是,保证完成任务。”周卫国刚从德国回来就在自己大哥刘远的引领下领了命令,奉命在上海与原地下情报人员接头。
自从抗战胜利,他再也没有站上过前线,他原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走上战场,以为自己可以按照从前的规划过日子。
陈怡的死,打破了他所有的规划。
日本人遗留的特务,军统的暗线…他的身边总是跟着这样的人。
日本人想干掉他,军统在监视他以防他投敌。
像周卫国这种人,和双方都有联系的军官,军统并不想轻易地干掉他,更不可能养虎为患。
失去战友的痛苦和被人监视的无奈之下,他选择了逃避,去了德国完成他的学业,祭奠他的恩师。
这次刘远找到他,拜托他帮忙去接头,毕竟他的身份特殊,对方也是打入军统内部的官员,让周卫国来做,会轻松些。
周卫国很荣幸的接受了任务,对他来说,党派不重要,重要的是这个国家可以永久的和平昌盛。
他反对不正义的战争。
他去找了自己的好兄弟——俞浩飞。
当年在上海匆匆一别,16年都没再见,大家都是军人,国难当头,依然是以国家大局为重。
只是…俞浩飞是军统的人。
或许这次,可以把他拉过来,从俞浩飞下手,进行策反,保证上海的顺利解放。
现在俞浩飞父亲面前,周卫国收起了自己不正经的样子,装的像模像样的和叔叔聊天,简单近况也仅仅是尴尬一笑。
“都过去了。”
“是啊叔叔,都过去了,咱们别提了,人要往前看嘛。”
看到周卫国面露难色,站在边上看大戏的俞浩飞也加入了。
“对啊爹,说点开心的。”
“别插嘴!”俞父很明显不想让自家儿子开口,“你看看你,平时多跟阿文学学,别总是到处鬼混。”
“得得得,我闭嘴。”他在嘴边比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,一边蹲着看戏去了。
周卫国的父亲和他父亲是生意伙伴,后来发现志同道合也算是兄弟了,当年周继先离开上海全家搬去苏州,把自己在上海没办法处理的家当交给了俞云卿保管。
这次俞父找周卫国除了叙旧以外,就是商量周继先老先生遗产的事情。他是周继先唯一的亲生儿子,这是他理所应当拿走的。
“不必了,俞叔叔,您帮忙留着吧,这么多年,也算是还您的利息了。”
“不可。”虽然俞父还是不同意,但也拗不过周卫国,只好要是答应先帮他保管着,让他在俞家先住下,什么时候想回周公馆了随时再回。
“那爸,我们出去转转,文哥都好久没回来了。”
“行,去吧。”
2.
胡楠听着自家店里的小姑娘讲着她们新看的这种各样的故事,渐渐的出了神。
他对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没有任何的兴趣,当年黄依依那一走给他带来的打击才刚刚有好转,这次打击,也他更倾向于细水长流的生活,三五好友,隔三差五的聚一聚,情分别淡了就行。
当年他为黄依依画了专属于两个人的漫画,记录两个人曾经的如胶似漆的生活,弗朗明戈那个曾引起过轰动的名字也永远消失在了三年前。
“叮!”
是何安宁发来的短信。
【有时间来我这儿一下吗?】
他和何安宁是在画展上认识的,或许是两人气质相投,或许是品味相近,短短的驻足观赏的几分钟时间,两个人互相留了微信,何安宁也经常出入他的梧桐餐吧,喝上两杯,和胡楠一起聊聊艺术。
何安宁是个画家,经过那么多年的努力,他的画终于得到了认可,可以凭借画画来养活自己了,签约的那天他也给胡楠发了这样一条短信。
那天,他在胡楠面前出了车祸,腿部神经受到创伤,导致了腿部瘫痪。
那之后,胡楠总是给他送饭,可是当何安宁的身体达到出院标准的时候,他失踪了,后来联系过,但也仅仅是告诉胡楠,他去美国接受治疗了。
【好啊】
【去你家吗?】
【是】
胡楠本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何安宁了,自从那次不告而别之后,他们发消息的次数变得屈指可数。
一个月前,他在医院遇到了何安宁。
那时他在给寻找交住院费办手续,在医院里横冲直撞的跑来跑去,然后…他撞到了一个熟人。
轮椅上的何安宁比以前更瘦了,除了复健运动量大以外,应该也是因为没有人给他做饭了,胡楠猜得到何安宁这些时间是怎么过的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是胡楠先开的口。
何安宁看着气喘吁吁的胡楠,“你有事儿就先忙吧。”
“好,等我啊,马上回来。”
等到胡楠再次回到那个地方找何安宁的时候,早已没了人影。
再次去到那个熟悉的地方,胡楠走的很顺利,这么长时间过去了,就连胡楠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何安宁家依旧这么的熟门熟路,甚至…愈发清晰。
敲门的时候他的大脑还是完全放空的。
打开门,他见到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,满心欢喜地何安宁,和一个月前的那个忧郁少年简直判若两人。
“你看起来…很开心。”
“还好。”何安宁依旧是从前的习惯,说话很温吞。他没有什么朋友,对他来说,胡楠是他唯一的朋友,也是唯一和他聊得来的。
大概…是因为身世吧。
胡楠从小就是跟着老一辈的人长大的,自己照顾自己,何安宁是个孤儿,从小在国外长大,类似的生长经历,让他们都缺乏安全感。
“你找我来,什么事儿啊?”
“我想让你看看我的画。”
“好啊,在哪我去拿。”
何安宁指了指角落里的那个画板。
画上是两个男人,从着装上来看,应该是不是他们这个年代的人。
他们都是束发,穿着长袍,其中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嘴角留有鲜血,血迹蹭到了两个人的衣服上。
一人身着青衣,另一人也是一席白衣。
胡楠看得出来,两个人…都很痛苦。
“他们…看上去是恋人,亦是仇人。”胡楠惊讶的看着何安宁,他知道何安宁向来都是只画景物从不画人像的,“怎么想起来画这些啊?”
“梦到了。”
半个月前,一个影视公司的人找到他,想让他帮忙画一个宣传画,给了他一本剧本。
他简要的翻看了一下,当天晚上的时候就有种熟悉的感觉,梦到了那个二皇子自杀的场面。
那天,他是被吓醒的。
因为那个人…长得和胡楠很像。
3.
“不错的剧本,你画的也很贴合。”胡楠点评着何安宁的画作,顺便夸夸他画功越来越好了。
何安宁没有回应。
从他第一眼见到胡楠开始,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,说不上来是那里来的感觉,总之就是胡楠是他见过的第一个下意识觉得亲近的人。
他不适合喜欢与人亲近的人,可是谈生意聊合作的时候却免不了商业假笑,久而久之,何安宁用下意识的给人以距离感的微笑。
胡楠也一样。
胡楠就像是一个小甜豆,他总是用自己的温暖去照亮别人,无论见了谁都是一副阳光青年的样子,喜欢以笑容示人。
可唯独何安宁,一眼就看出了他笑容下的伪装。
“你笑的不累吗?”
胡楠震惊的看着眼前那个温和的男人,他们不过才交谈了几句,何安宁就拆穿了胡楠的伪装,“习惯了。”
这伪装,就连自己的好闺蜜艾丽莎有时都难以辨别,一瞬间,胡楠觉得自己无处遁形。
“你…还画画吗,弗朗明戈?”
“你怎么知道…”
这个名字,胡楠已经很多年没有提及过了,他当年完全的封闭了自己,就连平时喜爱的绘画创作也都暂停了。
“没什么,我最近看到了一本漫画,《喵先生》是你画的吧。”那里面的恋爱,很甜。
胡楠机械的点了点头。
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,胡楠就逃似的离开了,他第一次觉得在何安宁家那么的不舒服,曾经的那种对黄依依的感觉突然又出来了。
很奇妙,但他想逃。
爱情这东西没给他留下什么值得纪念的东西,留下的只有抑郁症,和克服的过程。
tbc